建筑師的公眾形象似乎存在著一些流行的刻板印象,有些人認為建筑師是一種矜持而遙遠的神一樣的人物,能夠從虛無中進行創造;而另一些人則可能認為他們是從頭到腳都穿著黑色衣服的萬事通。
大多數人似乎都認為建筑師是唯一能從任何地方汲取靈感,將"感覺"或"直覺"轉化為圖紙的人,既有藝術家的氣魄,又有工程師的謀劃。
當一座建筑的創造開始與個人緊密地聯系在一起時,在外人看來會變得像魔法一樣,而這也許正是一個依賴于作者真實性的行業的關鍵所在。
建筑學的神秘光環也使得建筑學的學習變成了魔法師訓練,這在很大程度上依賴于學生們已經具備了開發某種直覺靈感源泉的魔力。對大多數人來說,這項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就像一陣旋風,不斷拖慢他們的腳步,讓他們自我懷疑,直到有一天最終達到那個頓悟的時刻,真正成為"建筑師"的時候會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自我"在很大程度上是與這個職業聯系在一起的。我們研究建筑的方式受到了殖民主義的影響,其中包括對"風格"的描述,以及根據先鋒建筑師來定義歷史時代。
"任何人都可以成為偉大的建筑師。”
對于任何有一點自負的知名建筑師來說,這句話可能是難以認同的,因為它似乎否定了每個建筑師要成為偉大建筑師所應具備的獨特性和特殊性。
安德魯·普雷斯曼是建筑師、教授,也是《建筑設計——過程的要素》一書的作者,他在書中提到,雖然偉大建筑師的直覺和頓悟的必要性可能值得商榷,但總的來說,設計過程,包括實現偉大設計所需的所有要素,應該是絕對可以學習的。
拉克斯頓設計的學習的水電模型? 《設計師如何思考》 布萊恩·勞森
也就是說,盡管任何人都可能成為也可能不會成為偉大的建筑師,但每一個想成為偉大建筑師的人都應該學會如何建造偉大的建筑。
我們的建筑教育可能無法教會每個人創造像多西那樣的敘事式空間或像扎哈那樣的數字雕塑奇跡,我們甚至可能無法在短短五年的建筑學教育里學習到設計銀行或17世紀陽光房的秘訣,但我們真正需要從建筑學校接受培訓的唯一技能是為項目找到一個流程的能力——一個計劃的計劃。
扎哈11年前的數字化設計作品
在這個瞬息萬變的世界里,我們不能再被訓練得只擅長某種工藝或設計技術。相反,我們必須學會如何利用新的理論和工具來實現既定的項目目標。
為此,我們有必要學習通過設計研究方法來開發創造性流程,有了好的設計方法,才會有好的設計項目。大多數情況下,過程和方法并不是一成不變的,而是不斷迭代、持續發展的。
也許你在積極嘗試,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過只要你在做事,就一定有一個過程。至于你是選擇識別它、控制它,還是將它圖表化,則取決于你自己。
建筑學院的大多數工作室引導學生們相信這一過程的很大一部分是概念開發,而概念生成最常見的方向是有力、直接的類比。
悉尼歌劇院的混凝土外殼拱頂就是這樣一個例子,約恩·伍重從周圍的帆船和海浪中汲取了靈感。
伍重畫的悉尼歌劇院圖紙
但通常情況下,當經驗不足的建筑師或學生嘗試基于形式的概念時,如果沒有通過圖表或建模等工具明確形式的延伸這個過程,就很容易被視為單純的模仿。
概念也可以是一個強大的理論框架,比如柯布的建筑五點理論,它對理想進行了詳細的假設。即使是像柯布那樣的分析性模型,所產生的概念和設計,無論是否有意識,都反映了建筑師的意識形態以及當時的文化和社會氛圍。
建筑五要素的經典案例 薩伏伊別墅
將自我從設計過程中分離出來永遠不是目的,但意識到自我的參與,并讓自我指導可修正的理論才是目的。
當我們開始想方設法在過程而非結果上發揮創造力,而不是將其視為客戶研究、場地研究和方案研究等雜事的清單時,我們就會找到一個能與我們的項目目標、概念和意識形態交織在一起的故事。
從視覺人類學工具(如物質文化)到軟件驅動方法(如空間合成),有無數種方法可以做到這一點。
布萊恩·勞森所著的《設計師是如何思考的》一書是探索建筑師在設計中采用的所有不同設計方法的一站式商店,其中包括"以用戶為中心的方法"或"脊椎動物建筑"。
作者是這樣描述這個過程的:
"建筑師向客戶提交了一份計劃:雙方將用一周的時間,對擬建的美術館進行無拘無束、奢華、富有想象力的描述。然后,他們將見面討論各自的寫作。出乎意料的是,他們各自寫出的描述都與日本建筑師安藤忠雄的設計驚人地相似。畫廊就是這樣被寫出來的,文字的相互交織就像澆筑的混凝土一樣,是畫廊基礎的一部分"。
總之,對于任何人的特定技能、建筑創作能力水平或設計技術熟練程度,都有一套適用的流程。然而,在我們接受建筑教育的過程中,我們總是試圖把自己塞進對我們來說太大的鞋子里,希望有一天能穿得進去。
如今,隨著人工智能的興起,我們的教學方法更迫切地需要發展,或許可以從已知的教學方法中跳出來,創造出更廣闊的建筑理想。讓下一代建筑師掌握解決問題的技巧,以應對未來不可估量的限制和不斷變化的交付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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